作者:徐滇庆
在日本宣布投降的同一时刻,金日成在苏军的掩护下重返朝鲜北部,并于1948年成功成立了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1947年,我国从吉东警备一旅二团中选拔出两个营,共计1200名战士,将他们“遣返”至朝鲜,以助力金日成在建国和建军事业上的不懈努力。
1949年的曙光初现,金日成便暗中策划以武力手段实现朝鲜半岛的南北统一。然而,他所掌握的军事力量似乎显得力不从心。金日成特派朝鲜人民军政治部主任金一,以隐秘身份莅临我国,寻求军事支持。金一受朝鲜方面之托,向我国方面提出一项请求,即探讨将已编入中国人民解放军序列的朝鲜族部队整体移交给朝鲜人民军的可能性。
昔日,在林彪指挥下的四野序列中,设有三个由朝鲜族组成的师。这些英勇无畏的朝鲜族战士,在抗击日本侵略者与解放战争的烽火年代,纷纷投身东北抗联,继而加入了四野的行列。他们是一支历经战火磨砺、考验的钢铁之师。
毛泽东坚定承诺,将无保留地兑现金日成的诉求:我国人民解放军中,隶属于朝鲜族的三个师中,已有两师分别部署于沈阳与长春。164师、166师部队随四野主力南征。(156师)我国已全面准备就绪,将东北驻扎的两个完整师团及其所有武器装备,移交给金日成政权。至于第三个师团,则将在战事落幕之后,另行进行移交。
我国具备炮弹的生产能力,朝鲜所需的炮弹,我国将全力提供。
参选者须为年龄介于17至30岁之间的身心健康的青年,其政治背景必须干净利落,不得有任何特务、宪兵、警察等不良记录或品行不端之嫌。同时,候选人还需保持良好的健康状况,不得患有慢性疾病或梅毒等严重传染性疾病。
电报最终指示新兵们直接交付第一师接收,并着重强调:“必须迅速集结组织力量,全面部署,攻坚克难,确保按时完成既定任务。”吉林省委及省政府果断决定,增派延边地区兵力1200人,其余各县则相应增加300人。
“增派兵力至延吉县600人,和龙县300人,珲春县150人,汪清县150人,敦化县150人,蛟河县150人。”
延边地委迅速发布指令,全面启动了动员工作,严格遵循既定方案,成功而圆满地完成了本次扩军任务。
7月20日,隶属于“四野”的164师与166师,全副武装,列队严整,踏入朝鲜国土,正式融入朝鲜人民军的行列,分别被改编为第5师与第6师。
在164师踏上赴朝征程的前夕,师长王效明与政委宋景华皆已调任他职,由李德山师长一人身兼师长与政委的双重职责。该师的编制囊括了师司令部、政治部、供给部、卫生部,以及师直属的警卫营、山炮营、教导队和宣传队;下辖三个团,每个团下辖三个营,而每个营又下设四个连队。(内一个机炮连);团直属警卫连、侦(察)通(信)工(兵)迫击炮、步兵炮、战防炮连。
在全师集结入朝之际,实到人员总数达到了10821名。队伍装备齐全,配备了长枪5279支、短枪588支、轻机枪320挺、重机枪104挺、冲锋枪206支,以及一定数量的战防枪、自动步枪1支、讯号枪多支。此外,还有枪榴弹筒32个、掷弹筒67个、六O炮87门、火箭筒2门、迫击炮26门、战防炮12门、步兵炮1门、平射炮1门、机关炮2门,以及3456把刺刀和734匹军马。
即将踏入朝鲜战场的门槛,第166师师长刘子仪离任,方虎山将军接替其位,同时肩负师长与政委的双重职责。该师的编制与第一师保持同步。当全师踏上征程之时,实际人数达到了10320名战士。在装备配置上,长枪共计6044支,短枪722支,轻机枪281挺,重机枪91挺,冲锋枪878支,卡宾枪2支,讯号枪13支,枪榴弹筒69个,掷弹筒31个,六零炮91门,边防炮33门,战防炮10门,山炮3门,刺刀1833把,以及军马945匹。
1950年的春天,我国南方的战火渐渐平息,而在这平静背后,金日成对于战争的准备却愈发紧张。他催促我国依照毛的承诺,将东北野战军的156师以及各部队中朝鲜族士兵重新编组,形成一个步兵师。该师下辖两个步兵团、一个机械化旅和一个摩托车团,要求务必迅速将这些部队移交给北朝鲜。同时,他还派遣了人民军作战部长金光侠前来我国,负责接收这支部队。
1950年4月18日,我军序列中的156师,以及139、140、141师中来自朝鲜族的勇士们,全副武装,抵达了北朝鲜的元山市。自此,我军已向朝鲜人民军移交了三个完整编制的师的兵力,总人数突破三万七千大关。
握有如此精锐之师,金日成信心倍增。两个月后,1950年6月25日,未经事先向中方告知,他擅自发动了对南方的进攻。
北朝鲜的进攻部队由两支军团组成,分别由经验丰富的中共党员金雄将军和金武亭将军领军,二人均拥有深厚的党派资历。
金武亭曾身陷广州起义的硝烟弥漫与二万五千里长征的艰辛跋涉。第二师的师长崔贤、参谋长许波,第三师的师长李英镝、参谋长张平山,第四师的师长李权武,第六师的师长方虎山,以及第七师的师长崔仁,无一不是经验丰富的八路军将领。
除第五、第六、第七三个师之外,在参战的其他人民军部队中,亦广泛存在由我国解放军官兵组成的团级战斗单位。
四野的部队果然名噪一时。历经数度激战,直至7月底,方虎山率领的166师(人民军第6师)势不可挡,一路南行直至抵达朝鲜半岛的南端,最终成功攻占了全州。
当时我国尚未正式成立,外交事务经验尚显不足,主要关注同胞间的情感与阶级认同,而忽视了国际法的相关规定。因此,那些士兵中绝大多数是源自中国的朝鲜归化民后裔,他们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被派遣至朝鲜。战争落幕之后,延边地区留下了众多丧偶的妇女和孤儿,景象令人不胜唏嘘。
此外,在朝鲜战争的烽火中,志愿军与朝鲜人民军的人员往来频繁,不少不具备中国国籍的朝鲜籍干部与战士,在潜移默化中随志愿军踏入中国,最终选择在此定居。与此同时,亦有不少志愿军战士在战争落幕之后,未及深思熟虑,便毅然决然加入了朝鲜人民军,并在朝鲜土地上安家立业。当时大家经验不足。
自这三位师长离任,朝鲜战争随之爆发。他们在战场上一往无前,英勇奋战,成为人民军的中流砥柱,被誉为王牌之师。然而,在仁川登陆战役中,他们承受了惨重的打击,众多勇士英勇捐躯,仅有少数幸运地撤回后方。志愿军赴朝参战,他们再次披挂上阵,不幸的是,又有许多英勇的战士为之献出了宝贵的生命。直至战争落幕,他们的人数已寥寥无几。
金日成不断向我国提出增派干部的恳请,但与此同时,朝鲜族志愿军战士们已逐渐不愿再赴战场。曾隶属于中原解放军第四野战军的朝鲜族军人,纷纷强烈表达着回归志愿军的愿望。在中朝双方的共同努力下,最终达成了共识:凡在我国拥有亲属的原四野朝鲜族军官士兵,若愿意归国,即可转为志愿军成员回国服役;而对于志愿军中自愿加入朝鲜人民军的朝鲜族官兵,其党组织关系将得到妥善转移,其家人也有权移居朝鲜,并变更国籍;至于那些在志愿军中受伤的战士,一旦康复,若他们愿意在朝鲜定居,同样有机会加入朝鲜人民军。朝鲜方面多次向我们提出请求,起初我方对民族因素存有疑虑。,党员转党入朝鲜劳动党。
直至1990年代,昔日汉族志愿军的老兵依旧在人民军中发挥着余热,同时,在朝鲜地方干部的行列中,也不难见到他们的身影。比如,南浦港务局的局长兼书记,正是来自山东的前志愿军战士,他频繁地返回祖国进行探亲与访问。
汉城战争博物馆细致入微地呈现了朝鲜战争时期,南北双方核心作战部队的组织架构及其历史渊源。展馆中披露了原第四野战军遗失的编制番号之去向。追溯至1949年7月,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第164师正式改名为朝鲜人民军第五师。
166师更名,正式成为朝鲜人民军第6师。而朝鲜人民军第7师,则是以四野156师为基石,吸纳了139师、140师、141师中朝鲜籍官兵的英勇力量,得以组建。朝鲜人民军第6师的师长方虎山将军,在1948年那个重要时刻,曾执掌东北野战军独立第4师的政委重任。
或许,这支独立师历经演变,终成四野166师,并于1949年依据编制调整,成为朝鲜人民军第六师。139师、140师和141师均属47军,即赫赫有名的10纵,曾在黑山阻击战中展露雄风。辽沈战役胜利后,该部队南征湖广,勇往直前,跨越川黔,最终成功解放了重庆。
在湘西执行剿匪任务期间,140师建立了赫赫战功。就在此时,该师的朝鲜族官兵接到了新的指令,需北迁以进行整编。直到1950年4月上旬,即在朝鲜战争爆发前夕仅剩两个月,140师匆忙完成了军改,随即华丽转身,蜕变为朝鲜人民军第7师。
随着朝鲜战火初燃,北朝鲜的进攻部队由两支军组成,下辖七个师。在这支部队中,三分之一以上的军官与战士均出自第四野战军的精锐之师。第一军的领军人物,军长金雄,与第二军的指挥官金武亭,皆系经验丰富的中共党员。
金武亭参与广州起义,长征二万五千里。据资料记载,在参与长征的朝鲜籍同志中,共有二十多位英勇战友,而金武亭同志独具慧眼,脱颖而出,成为独此一人的幸存者。在朝鲜人民军的高级将领行列中,第二师的师长崔贤、参谋长许波,第四师的师长李权武,第六师的师长方虎山,第七师的师长崔仁,第三师的参谋长张平山,以及第三师第十六团的团长崔仁德等,皆系经验丰富的“老八路”。
在朝鲜战争爆发之时,朝鲜人民军的力量主要由两部分组成。其中一部分是来自苏联的军事院校,他们中的优秀毕业生归国后加入了人民军。他们身披笔挺的军装,脚踩高筒马靴,每一步都透露着满腔豪情。四野的“土八路”部分。
朝鲜人民军的多数师级编制中,普遍设有至少一个由我国军人构成的完整步兵营。第五师和第六师均为我国体制内的完整编制师级部队。相比之下,第二师与第三师则呈现出一些不同之处,其中大多数军官均来自苏联,且这两个师级单位中并无中国籍的团级编制。装备上,它们完全采用苏联模式,自视为卓越,其傲慢与嚣张的气焰尤为显眼。
汉城战争博物馆的独特之处,在于它不以胜负论英雄,对中国将领们的卓越贡献给予了充分的肯定。自1950年6月25日朝鲜战争爆发以来,历经数场激战,至7月底,我国第二师与第三师在战斗中遭受了巨大的损失,实力大损,进攻能力亦显著下降。
方虎山所率领的第6师英勇无畏,所向披靡,直至抵达疆域的最南端,成功夺取了全州的控制权。细读这些史料,我心中豁然开朗。我的友人张太星,原来曾是方虎山将军麾下166师的战士,直至全州战役的结束。
七月尾声,朝鲜人民军成功攻占汉城,迫使南朝鲜军队退守至以釜山为核心的、面积不足一万平方公里的狭窄地带。美军第24师遭受重创之后,美国迅速集结援军,协助南韩军队撤退至洛东江一线。尽管朝鲜人民军竭尽全力,但终究未能将敌军驱逐至海岸线。洛东江一带的战局陷入了僵持状态。
9月17日,美军仁川登陆。
自9月22日起至25日,洛东江战线战火纷飞,激战正酣。然而,到了9月25日,朝鲜人民军不幸遭受全面崩溃的厄运,战局变化无常,溃败之势如同山崩。在发起9月攻势之初,朝鲜人民军汇聚了十万雄师,但最终仅有不足三万士兵逃回三八线以北区域。
依据汉城战争博物馆所公布的资料,这场战争导致的伤亡人数大约为一万人,而俘虏的数量则高达一万三千之众。同时,还有数千民众投身游击战,其人数介于一至两万之间。另外,约有四万人选择了逃离战场。至此,朝鲜人民军的主力部队已从战场上消失无踪。
9月29日,南韩占领汉城。
10月9日,美军越界三八线。
10月20日,朝鲜人民军第一师英勇率先抵达平壤。
10月24日,联合国军队自越过分界线已过十四天,迅速挺进至清川江一带。而此时,南韩部队亦正逼近位于鸭绿江畔的新义州。
10月25日,中国人民志愿军以“雄赳赳,气昂昂”的豪迈气势,跨越了鸭绿江。自此,彭大将军执掌了朝鲜战争的主导权,百万雄师在他的领导下奋勇向前。至于抗美援朝的后续历史,我们早已耳熟能详。然而,关于四野部队及其将领们的最终归宿,我们了解的却相对有限。
全军覆没的痛苦,令朝鲜人民军的部队在重新集结之际,即便部分番号得以恢复,提及那段辛酸的过往,也鲜有人敢于开口。或许是因为难以启齿,这些四野的番号在解放军的史料记载中,竟彻底消失,无迹可寻。
金武亭将军率领着所剩无几的部队,败退至鸭绿江畔,心中悲愤交加,终在北京因伤势恶化而吐血离世。金雄则带领数名参谋,隐遁于太白山脉,坚持开展游击战。随着抗美援朝战争的爆发,他历经磨难,终于回到了故乡。12月3日,在第二战役落下帷幕之后,为了便于统一指挥,中朝联合军司令部应运而生。彭德怀将军被任命为司令,而金雄则荣幸地被委以副司令的重任。
他与志愿军之间的协作显得尤为默契。随着朝鲜战争的结束,金雄不幸被误指为反革命宗派分子,遭遇了清算的劫难。方虎山、李权武等众多赫赫有名的将领,起初因战败问题而受到追责,随后又被统一定性为反党反革命分子,从此音信皆无。
若非肩负海外使命,即便在“文革”的风暴中遭受冲击,他们的命运亦不至于落得如此悲惨,至少尚能在某个军队休养所中安度晚年。
遗憾的是,这支来自四野的杰出部队及其将领们,虽遵从上级的调遣,英勇无畏地投身战场,却最终遭受了败绩与恶名,以至于他们的名字与部队的编号都从历史的长河中悄然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