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太黑了，导弹咣一下就窜上天，围观的人都愣着。以为是烟花，结果导航灯灭了六架无人机——这波八成不是彩排。
先说画面吧。23号下午朝鲜导弹总局把靶场灯全拉灭，天也没黑透，黑影里金先生早早坐旁边，戴着宽边帽，从开场看到收尾。试射的是两套改良小个子防空弹，官方描述就一句“能干了无人机和巡航导弹”，剩下的全靠现场兵飘一句一句往外蹦。我当天看的是流出的37秒画面，第一发就像打小钢炮，嗖一声无人机就被剐成三片，落地前已经烧糊。第二发更狠，提前量留得很小，模拟巡航导弹贴着山头拐弯，刚冒出针尖大的红外信号，就被一个点射轰成火球。没有夸张滤镜，也没慢动作，就是生剪，反而给了硬邦邦的真实感。
我慢放十遍，发现这几颗弹比之前公开的型号短了一截，固体发动机屁股更粗，加速阶段像被人猛踹一脚，0.3秒就压过音速。我猜是换了高能配方，朝鲜这几年把燃料玩出花，不难理解。更扎眼的是导引头，镜头里一闪一闪的小灯，红外探测器从单波段变成双波段，这样对低慢小目标更敏感，加上数字处理算法不再依赖地面雷达指哪打哪，导弹自己能挑最合适的目标吃。别小看这一点，从地面遥控到弹上自治，跨越好几年。
现场军官对金先生汇报时那句“消灭各种空中目标”不是吹牛。低空掠飞的小无人机，在别的国家还得用昂贵的高炮弹道抬枪打，这里一颗弹就打包带走，说明探测、制导、战斗部三个小环节全做过手术。
再说战斗部。公开镜头里，碎片云的形状是环形、有棱角，说明改良弹头在爆炸瞬间会裂开上百块预制钨片，像一把锯齿轮甩出去。钨重，动量大，无人机蒙皮薄，像手撕纸一样。巡航导弹外壳厚一点，可速度一慢就被钨片穿成筛子，掉个人工湖里直接解体。现场唯一没露脸的是引信，但从碎片集中度来看，应该是激光近炸+自适应延时，先测距、再决定拉多高起爆，这招熟透熟溜。
军迷群里有人问：朝鲜这么折腾背后是不是给邻居秀肌肉？我不这么看。防空和进攻有着天然界线，导弹总局特意选无人机、巡航导弹，不是远程洲际弹，换句话说，这是一次“老家安保”大考。半岛那么小的地儿，最怕的是别人先动手踹门，防空弹就是家门口的那把锁。今天踢无人机，明天踹巡航导弹，哪天换成对称对手的高机动力隐形弹，也不至于当场蒙圈。打磨一套跟得上节奏的防御体系，比堆几百枚进攻弹更关乎生死。
有人担心，这玩意会不会外销？朝鲜导弹总局没说，可自家军队打完靶就打扫现场，连废件都没给人看清，保密程度比去年那次高几个档。一般这种只给自家部队用，要真玩转中东买家，就会把残骸拉出来摆拍。现在什么价码都没挂，说明暂时不卖。国内先把库存备够，再说出口，次序分明。
顺便聊起波兰欧盟补贴争端。很多人没注意，那边吵得凶，这边朝鲜得一空把电池材料换出去，回来攒发动机。能源断供年代，高超音速发动机里的液体料值钱，朝鲜靠这点边角料换稀土，就能续命。导弹总局敢在8月末射靶，就差那几袋锆粉到位，一口气把两种新弹头做完。小国武器突破，有时就凭运东西那几秒钟站到风口。
镜头里还有个小插曲。兵哥报完数据，金先生随手拍旁边参谋肩膀两下，没说话，但意思差不多：记得把弹壳搬回去复盘，别留给卫星看笑话。全过程无横幅无口号，摄像机抖动得像在游乐园，反而显出底气。
两个型号的差异在哪？A型看着像老熟人祖传的“火花”升级，装上新型导引头，打低空突防目标顺手；B型更短更粗，翼面切成剪刀状，加速凶狠，估摸是专攻高机动巡航弹。朝鲜武器命名一向神秘，它俩也没给新绰号，就靠编号分别叫“安-2”“丕-3”。叫法不重要，关键是从此天空有了两层网，一层拦低一层打高，互相补盲区。有人掐指一算，射程大概35公里到70公里，够把半岛上的几个关键空域罩住，打演习里经常俯冲的F-16也够。
老铁关心的数据我用脚趾头推一推。市面上性价比最高的短程防空导弹也得几十万美元一发，朝鲜自家做，成本砍一半，加上劳动密集型产业，量产不心疼。一套发射车带四枚，两辆车就能盯住一条海岸线，战时补弹用普通卡车就能拉，运费别算。这样看，朝鲜这次是冲着“防区锁门”去了，下手成本低，门当户对。
我再把时间线扯回来。台风刚过，半岛东部湿度高得离谱，照样不影响导引头锁敌，湿度是红外探测噩梦，可“安-2”“丕-3”扛住了。我推测他们在涂层外加了一层透波薄膜，水汽附着也不怕，技术细节虽然没明说，但能做到这一点，后面就算海面大雾天也能打目标。别忘了，对面演习有时会放电子干扰，这两套的雷达回波很干净，滤波做得够精，没让干扰把镜头发紫。
说到弹头光说不练假把式，改良钨片只是第一重杀招。第二重我更在意，打开爆炸图像，空中没出现火铸蘑菇云，而是细长黑烟往前冲，这说明装药比重压低、爆速被“限速”了。朝鲜工程师故意把爆速往下卡，碎片弹片就有更多时间切割机身，而不是纯靠冲击波掀盖子。细节魔改到极致，一发弹就抵得上老式两发，省经费还省地方。很多厂一年烧掉几千万做实验室，人家靶场三轮试射就把数据抠干净，省钱省力。
有人问平台更新。发射车用六轮毂老解放底盘，车厢里塞进导轨，电池包往后拉，重心稳得跟石头一样。行军状态十分钟转到战斗状态，保险杠一掀，导弹就抬头。旧底盘油耗低，配件兵哥哥自己就能焊，打仗只要会拧螺丝就行，不必等满世界淘零件。兼容性高是王道，往深山老林里一蹲，无线电台吼两嗓子就能收到雷达站传来的方位角，不打卫星也能玩。有人笑这是“爷爷奶奶的VR眼镜”，可人家真的不挑网络信号。
再把目光收远些。乌克兰那边的平原天天有无人机过顶，一套可靠防空系统就能拦不少乱飞的小店店。波兰欧盟补贴争端这事让东欧把预算捂紧了，买美国新货要讨价，如果能从朝鲜这边谈点低配套餐，还真有可能。这事儿真假得看后面交货，也没证实。我只是说，同样价钱，拿三打朝鲜弹打无人机可能比咬牙买两套美国系统来得划算，小国就要精打细算。
试射结束，金先生上车前先回头瞅了眼试射场，外圈防空兵围成小半圆，像是给自己扎了个篱笆。导弹总局把无人机残骸装进铁丝笼，等卫星过境后抬走，全程不吭声。回头想想，苦练十年就为这半分钟，打下来那团火球像给自个儿点了一盏小灯。
有人在家看完片子问我：朝鲜这次是真牛还是拍Vlog炫技？我回一句：能花钱的事儿都不算事儿，能把无人机提前捏死在几十公里外，还得靠底子厚。库存、产线、增量一环不能缺，他们看似闷声不响，其实已经补齐了短板。
写到这里差不多交代完。我还是想问一句：要是无人机明天改飞更高速，这两发小钢炮还罩得住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