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路撒冷又不是你家客厅，说占就占？”9月17日，埃尔多安抡起麦克风，直接把这句话甩给内塔尼亚胡。前一天，内塔尼亚胡在朝圣之路剪彩现场隔空喊话：“这是我们的城市，别再做梦。”24小时后，土耳其总统带着泥瓦匠和外交团队，在新外交部大楼的坑基旁，把话又扔了回去：“穆斯林守了400年，轮不到你来划地盘。”
现场没放礼炮，也没铺红毯，只有一台挖掘机“哐”地砸下第一铲土。埃尔多安就站在土堆边，嗓子没哑，数据先甩：1967年边界、东耶路撒冷首都、巴勒斯坦国，三件套一口气念完。底下记者刷刷记，他知道镜头在吃特写，索性把“希特勒”三个字也拎出来，提醒围观的人：有些账，时间抹不掉。
内塔尼亚胡听完只回了一句“不会再被分割”，就把话筒交给犹太教拉比，现场唱起赞美诗。同一天，联合国档案室安静得出奇，那儿堆着的安理会决议照旧写着：东耶路撒冷算被占领土。纸面很安静，现实很吵。
土方把新外交部大楼盖在安卡拉山岗上，图纸提前曝光：玻璃盒子配一圈绿植，号称零碳。埃尔多安拿它当招牌：旧记忆、新任务、未来梦，全塞进同一屋檐。其实隔壁就是老楼，上世纪40年代的房子，墙皮掉渣，电梯只能站六个人。工作人员早想搬家，预算单压在抽屉里四年，直到加沙又一轮火箭弹落下，才火速拍板。盖楼钱没公布，土方只说“自有资金”，外媒估了个数，没人确认，也没人否认。
奠基仪式结束，埃尔多安钻进轿车，没回总统府，直奔机场，下一站是卡塔尔。多哈刚收到土方运去的野战医院，车厢还热。以军空袭让加沙北部通信全黑，土方医疗队把卫星电话插在废墟上，给外界报数：单日手术量破百，血浆只够三天。卡塔尔半岛电视台画面里，护士举着输液袋狂奔，背景是尘土和哭腔。土方随队记者拍下同框，当晚剪成15秒短视频，在土耳其国内冲上热搜，配文只有一句：我们没吹牛皮，真在干。
安卡拉另一边，外交部电话交换台红灯闪到深夜。巴尔干、中亚、非洲、拉美的驻土使节被依次叫醒，听筒里传来同一句土耳其语：明早9点，来部里开会，议题只一个——“如何不把耶路撒冷谈崩”。外交官们揉着眼睛进门，桌上摆着简单四样：矿泉水、记事本、加沙伤亡速报、1967年线地图。主持人开门见山：谁有招，赶紧说，别绕弯。三小时后，会议记录写了两页，关键字：人道走廊、宗教共管、国际担保。记录被扫描成PDF，直接发总统府，没盖公章，因为“赶时间”。
国内社交网站同步开了个话题，叫“守住耶路撒冷”，阅读量两小时飙到三千万。点进去，画风粗暴：左边是加沙孩子包扎图，右边是奥斯曼时期老照片，配文“以前能一起过，现在为啥不行”。平台没删帖，只把最血腥的几张打了马赛克。评论区吵成一锅粥，有人喊“出兵”，有人说“先救活人”，管理员只置顶了一条：别骂脏话，骂了秒删。吵到凌晨三点，热度降了五百名，依旧挂在榜尾。
第二天清晨，内塔尼亚胡在耶路撒冷老城墙下再开记者会，背景换成哭墙。他说同一句话：“城不会再被分割。”现场布置了英文同传，方便外媒拿原声。有记者举手问：“联合国决议算不算数？”工作人员直接掐了话筒，换另一家提问。直播信号里，能听见远处穆斯林礼拜的广播声，和犹太祈祷声混在同一频道，像两根电线搭错，刺啦刺啦。
埃尔多安没再回嘴，他让外长哈坎·菲丹去联合国大会排队拿发言号。土方代表团提前打印好发言稿，页码标到18，核心还是那三件套：1967线、东耶首都、独立国。菲丹在走廊里被记者堵住，问他有没有新招，他耸肩：老招管用，为啥换？摄像头对准他领带，上面别着一枚小旗，土耳其星月配巴勒斯坦颜色，淘宝同款当晚上架，标价9块9，包邮。
时间跳到夜里，加沙边境又响警报，以军宣布拦截两枚火箭弹，无伤亡。土方医疗队发回一条语音：医院外路面被炸出坑，救护车绕远，多跑十分钟。语音末尾，背景音是婴儿哭声。安卡拉外交部大楼工地没停工，夜班混凝土车轰隆隆，保安说工期紧，24小时连轴。记者问这么赶干嘛，工人咧嘴：早点盖好，早点搬，早点喊。
第三天早上，土耳其股票开盘，建材板块普涨，两家水泥厂涨停。分析师在电视里说：新外交部项目用量大，预期好。主持人追问：和平谈判有预期吗？分析师挠头：那得看枪炮答不答应。镜头切到广告，是旅游宣传片：伊斯坦布尔老城墙、蓝色清真寺、热气球，画外音温柔：来呀，来看和平。广告播完，新闻继续，加沙死亡人数更新，数字往上跳了一位。
埃尔多安这天没露面，总统府日程表写着：私人会晤，闭门。外媒狗仔守在门口，只拍到他手里拿着一叠传真纸，标题露出一角：耶路撒冷宗教共管草案。门卫赶人，镜头晃了一下，纸被风吹起，露出签名栏，空白，等笔。
到了下午，内塔尼亚胡启程去纽约，准备联大发言。机场快门声噼啪，他回头对镜头笑笑，没说话。同一天，土耳其航空增飞一架货运机，直飞埃及阿里什，再转加沙，货舱里是两千吨面粉和药品。航班号TK7884， Flightradar上能追，路线画出一道弧线，像在给地图缝针。
傍晚，安卡拉新外交部大楼地基浇完第一块混凝土，工人在湿浆表面写下一句涂鸦：祝和平别塌方。字迹很快被抹平，只剩浅浅印子。电视新闻里，主播用平稳语气读出今日总结：土方重申立场，以方拒绝退让，加沙仍在流血，大楼继续往上盖。屏幕下方滚动条滑过一行股价：水泥又涨两块。
第四天凌晨，卡塔尔半岛电视台推送快讯：土方医疗队完成第100台手术，一名十岁女孩保住左腿。配图里，女孩比出胜利手势，背景是土耳其国旗和巴勒斯坦旗并排贴在帐篷上。评论区里，最高赞只有五个字：别光升旗啊。下面跟帖吵了三百楼，没人给出标准答案。
联合国总部大楼里，土耳其代表团把18页发言稿缩成90秒，排队等上台。菲丹练了三次，删掉所有形容词，只留动词和数字。彩排时，旁边以色列代表也在背稿，两人隔着过道，目光没交集。墙电子钟滴答走，眼看就要上场。
安卡拉那边，埃尔多安打开电视，调到联合国直播，音量调低，手机放在旁边，屏幕亮着，停在加沙伤亡页面。他掏出一支笔，在老式笔记本上写下一行字：不能让城墙再长高。写完撕下，递给助手，助手折好，塞进西装内袋，出门左转，直奔机场。镜头没跟拍，没人知道纸条下一站是哪儿。
混凝土车还在转，地基一天天长，电话交换台红灯依旧闪，耶路撒冷早上太阳照常升起，照在哭墙，也照在圆顶清真寺。只是墙影越拉越长，长到把两个人的喊话都吞进去，回音空荡荡，像在说：你们吵归吵，别耽误我下班。
和平这玩意儿，像工地夜里那盏白炽灯，晃眼，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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